【主教扎】当某些人在谈恋爱时,未成年人在干什么 2

【主教扎】当某些人在谈恋爱时,未成年人在干什么 2
配对:主教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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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
阿玛德最近生活充实,就是无聊。
   
维也纳也没啥好玩的,写曲子的环境还恶劣了许多。每日不间断的有各色女人来找沃尔夫冈,搞得屋子里乌烟瘴气,吸一口空气肺里就充满了胭脂粉尘。
       
他还时不时被关在房间外,鬼知道沃尔夫冈在干什么不能让小孩子看的东西。阿玛德想到科洛雷多赤裸的胸肌,果然世界上的大人一个样。
       
有时候他出去玩,看看维也纳的云雀E大调是不是叫得比萨尔茨堡的云雀准,视察下哪个剧院好,到时让沃尔夫冈的歌剧来这演。更多时候他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,晃着腿看维也纳,很多人走过他面前。没有人会和他说话。
   
他想踢下石子,但脚只会穿过去罢了。
    
无所谓,阿玛德瘪瘪嘴,沃尔夫冈也没人说话。
   
    
女人们喧闹着离开了。他站起来,低着头走进去。

5
     
写完后宫诱逃的最后一个音符,沃尔夫冈跟被抽掉了脊骨似的砸在了钢琴上,维也纳连月亮都睡着了,只有音乐还醒着。
       
阿玛德可兴奋了,困意完全不值一提,后宫诱逃!他胸中涌动着难以言表的快乐,太爽了,已经好久没逼沃尔夫冈写这么久曲子了,沃尔夫冈累得半死的模样让他觉得世界音乐又有希望了。
        
沃尔夫冈仿佛棵蔫吧的向日葵,面朝下趴在钢琴上,看起来打算在上头过夜,发梢一晃一晃点着琴键。刚醒的月光趁他躺下,溜过来在他头毛上揉了把,金灿灿的尖尖上镀了点银,仙里仙气。
       
维也纳的凉意从窗户边上渗进来。
      
『太安静了...』他听见沃尔夫冈一声叹息,又好像什么也没有。
      
阿玛德再次瘪瘪嘴,心里那股升腾的惆怅绝对不是他的。
    
     
他心中一惊。
   
嫌安静,这人和胸肌吵上瘾啦?
   
6
萨尔茨堡今天也气压低沉。
      
云雀跟哑巴一样杵在干上,全府没人敢提W,A,M开头的词,开口前总得检索下有没有踩雷。
     
还有各种脏话,高危。
     
别想为啥了,科洛雷多还失着恋呢。
       
  
阿尔科想死。
     
但他不敢。
    
       
    
还有,他求莫扎特了,回来好不好,求他了。
         
求您了。
   
7
     
后宫诱逃取得了巨大的成功。纳布尔格剧院的欢呼声几乎掀翻屋顶,一路直传到萨尔茨堡去。
          
美中不足是皇帝对他音符的数量发表了点见解。
     
沃尔夫冈可不会理会皇帝说的那些话,要说起来,这皇帝还真的比不上主教有趣。
     
吵架水平实在是不在一个档次,他都提不起劲来。
     
嗯,又是主教。不过还能是谁呢?
       
   
既然事业成功了,恋爱也该谈谈了。

8
         
科洛雷多觉得他快藏不住了,他怎瞒得住知晓一切的主呢?或许是时候向主坦白了。
      
但怎么会呢,他绝不会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乐师而魂不守舍的。
      
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呢,全都倒戈在莫扎特门下还是集体自我了断了?为何在这个流氓恶徒面前全都噤声不语了?他公正的主啊,他会希腊语和拉丁文又有何用?
     
有的,他听到一个声音说,你多了两种语言给莫扎特写情书。
       
放屁。科洛雷多下意识地反驳,莫扎特又看不懂。
   
不对,他猛地停下来,仿佛挨了上帝一刀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我给莫扎特写情书干嘛?
    
   
谁知道呢?那个声音又说,指不定你喜欢人家呢。
     
他的内心仿佛有一百场唐璜末曲上演,还有一千支莫扎特攥过的羽毛笔舔舐心尖,他呆立在那儿,几乎被内心的两种声音撕碎了去。
        
一个说:别想了,你肯定喜欢人家。
   
另一个说:那还用问。
   
      
绝望充斥他的心间,他向上帝伸出双手:主啊,您不打算拯救下我吗?
   
不打算,主耸耸肩,我也喜欢莫扎特。
   
    
科洛雷多脸一青,想退教了,不是,他决定再挣扎一把。
  
    
他的心情是何其痛苦啊,不听首莫扎特都难以平复。科洛雷多黑着脸拿出小提琴和莫扎特的谱子,一时间内心波涛汹涌,理智与情感在心灵的焦土上厮杀扭打,同时脸上还保持着冷酷淡定漠然高傲的表情。
         
他拉了第一个音――理智被打死了。
    
半曲一过,他放弃挣扎了。
   
妈的太好听了,我不喜欢他喜欢谁。
        
科洛雷多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他的心理活动,他的高傲不容许他如此轻易地屈服,他不会承认的。
        
他需要找莫扎特当面验证,科洛雷多一拍桌子就想召唤阿尔科备马车――等等,特意跑一趟实在是太失身份了,估计能得瑟死那小子。他放下小提琴,决定等一个体面的时机到来。
    
     
一个月后,利奥波德终于来了。
    
『让他进来。』科洛雷多冷冷地对阿尔科说,头都没抬。内心暗暗激动,可等死他了。
     
『听说你要去维也纳?』他看都没看利奥波德,漫不经心地翻着桌上的谱子,你知道是谁的。
       
纸张边缘都被翻翘了,音符在线上浅浅地呼吸,随时都会滑出去亲吻科洛雷多的心脏或是给他一击。
          
『是的,大人,』利奥波德紧张得搓手搓脚『您知道的我已经多年没见到我的儿子了...』
       
废话,不准你见的人是我。
      
科洛雷多等他说完,沉默着又翻看了几张乐谱,一副冷漠的样子看得利奥波德手心冒汗,估计今年的假又没戏了。
       
『带他回萨尔茨堡,』科洛雷多的视线掠过几行音符,他在上头看见了莫扎特收笔的力道,墨水晕了个小点,像颗迷路的星星。
         
『我原谅他了。』
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
利奥波德的表情在从紧张转向失望的中途被硬生生扭成了见鬼。他凝固了一秒,然后冲上前一步又打住,『实在是太感谢您了!』他顿了顿,酝酿出一点沉重的情绪
   
『我们本来不应该得到您的宽...』
       
『行了,』科洛雷多挥挥手打断一切不利于快点见到莫扎特的活动,『阿尔科,送客!』他咳了两声,又故作漫不经心实则万分强调地对利奥波德说『你最好快点把“我的”莫扎特带回来。』说完就转过身去,一副不可反驳的模样。
       
我刚刚是不是用了“我的”?
       
科洛雷多感到心跳的很快,几乎要跌破横膈膜了。
     
反正就是我的,他这样说服自己,心情罕见地轻盈了起来。
   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
利奥波德浑浑噩噩地走出主教府,觉得自己大概是老了。
   
  
9
    
见到老爸时,莫扎特吓得笔都掉了。
      
『上帝,您怎么来了,萨尔茨堡换主教了?』
   
    
利奥波德憋了一肚子苦口婆心、长篇大论、语重心长,经过一路的颠簸几乎要倾泻而出,按道理来说,不骂个一首歌的时间都是值不回票价的。然而现在他看着莫扎特,什么话也不想说。
    
『收拾东西,上车。』
    
他冷漠地看着要抗议的莫扎特,脸皮跟大理石板一样发凉『如果你想说点什么那也先闭上你的嘴,到萨尔茨堡后跟主教大人说个够。』
       
莫扎特瞠目结舌,他的谱子还只写了一半,羽毛笔夹在手指间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,没洗的衣服堆在角落里盛灰,他爸已经打开门准备出去,看起来一点缓冲时间都不打算给他。
         
『还有萨尔茨堡的主教没有换,如果你真的不知道的话。』
       
利奥波德补充完这句,走了出去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

这样的儿子,带回去给科洛雷多折磨算了。
  
他暗暗地想,觉得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外孙身上了。
   
10
   
阿玛德内心五味杂陈,要回去见胸肌了喔,惊慌中带着激动,还有一点沃尔夫冈的不高兴和小开心。
   
熟悉的萨尔茨堡映入眼帘,树梢间泛着温柔的小风,云雀还是叫得走调,沃尔夫冈掀开马车的帘子,萨尔茨堡的空气似乎久违地流动了起来,一个劲地簇拥上前,他动动鼻翼,一蹦三跳地踏上故地。
      
阿玛德一点也不想和面色阴沉的利奥波德待在马车里,他也不想出去面对有科洛雷多的萨尔茨堡。
    
生活啊,就是这么强人所难。他叹了口气,不情不愿地磨蹭下了马车。
     
    
故人相见果然分外眼红,阿尔科见到莫扎特几乎瞬间红了眼眶,他转身冲上去报告科洛雷多,声音还颤颤巍巍的没平复,一声嗓子连颤三个音『大人,他回来了!』
    
阿尔科把莫扎特请进房间,贴心地关上门,严肃地吩咐仆人们别去打扰,最后用力地松了口气,露出了畅心的微笑,嘴角从胡须中弯露出来。
        
莫扎特回来啦!仆从们奔走相告,人人都喜笑颜开。
   
   
主教府仿佛迎来了春天。
         
  

主教的情况要更糟糕一点,气氛尴尬得恰到好处。
          
科洛雷多还没从阿尔科那一嗓中回过神来,就看见莫扎特走进了那扇雕花木门,如同之前的很多次,翘着他高傲不羁的头毛,一袭白衣,从那扇门后冲进来,如同这么些天,对方远在维也纳的日子都不存在,这只是萨尔茨堡普通的一天,他们要开始一场饭前开胃小吵。
    
     
     
他的莫扎特,主啊,他回来了。
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
『您倒是宽容大量的原谅我了。』听听,一开口就是那熟悉的语气,科洛雷多下意识地要皱眉拂袖踱步开吵,脖子上的十字架顺着一个动作幅度打在胸膛上,他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和主坦明了什么大事,不禁戾气一泄。
   
     
他叫莫扎特回来是要干正事的。
     
    
『嗯,宽容从来都不缺少。』科洛雷多不冷不淡地说,丝毫没有接莫扎特话的意思,『所以你来这干什么。』
    
『是您让我回来的,我当然要来见您啊!』莫扎特有些委屈,哼哼了两声。
      
科洛雷多看了他一眼,嗯,瘦了,腰更细了,一看就没好好吃饭,辣鸡维也纳虐待我的莫扎特,城市好感度降到负值。他的内心巨浪滔天,面上却平静无涟。
     
『那我现在知道了,你可以走了。』
       
这是怎么回事?莫扎特一时间摸不着他的套路,千里迢迢叫他回来不给架吵就算了,他还以为这么久没见,科洛雷多会揪着他立刻写几首曲子洗洗耳呢,谁知道自己不在的日子里宫廷乐师都演了些什么给他听。
        
他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,而科洛雷多已经坐定开始翻桌上的公文了,没有再搭理他的意思。莫扎特无聊地鼓了下腮帮子,又对着低着头的科洛雷多吐了好几下舌头,好像这能解什么气似的。
   
既然他现在不需要我,那我就去酒馆喝个通宵,他气鼓鼓地叉起腰,蹬着靴子往外走,蹲在门口玩盒子的阿玛德见他要走也站了起来。
   
     
固定曲目,阿玛德跟着沃尔夫冈在后面摇摇头,今天这架是e小调的。
     
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
直到莫扎特带情绪的脚步声渐渐消失,阿尔科才小心翼翼地进门看科洛雷多的脸色。
      
『大人,您真的让他走了?』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科洛雷多从公文中抬起头来,看起来心情不错『你去把二楼走廊琴室旁的客房收拾干净。』
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
阿尔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。
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
『我想离琴房近点好,或许直接搬架钢琴进去更好,你怎么认为?』主教放下笔,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,而阿尔科终于转过脑回路来。
   
   
太刺激了,他一个激灵,觉得背上冒汗。
   
    
『您...确定他会同意?』
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
『说服和教导他服从是他父亲的事,』科洛雷多瞥了他一眼,『我只需要后天在主教府见到莫扎特。』
     
『如果他现在回去收东西的话,两天应该绰绰有余。』
    
    
『您为何不直接告诉他?』阿尔科不要命地多嘴了句。
    
     
『徒增一场争吵,』科洛雷多今天心情确实不错,几乎是有问必答了『让利奥波德头疼去吧,莫扎特后天不搬进来他的职位也保不住。』
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
他已经在内心勾勒出了一幅宏伟蓝图――关于把莫扎特喂得胖胖的,肉乎乎,圆滚滚的(不好意思进错法扎剧组了)。终于可以把他的莫扎特接进屋里好生好养,弥补回在维也纳掉的那些肉,饶是科洛雷多这般冷酷无情的人想到此也愉悦得眯起了眼。
         
即便是神,在爱情中也难保聪明。更何况神的信徒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上帝隔老远看着萨尔茨堡,笑出了声。
   
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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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行直接谈恋爱www
阿玛德持续掉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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